第九百九十四章 钩子 (第2/2页)
就算曾经被天魔玩弄,但这种事本就是常有,非要追求‘报仇’的话,实在是有些无谋了,毕竟魔道并不是好相与的,要是天天都这么搞,沈水碧很担心,如今的平静生活会很快消失不见。
因此,也有许多人开始想要加入启殿,并非是出自对魔道的恨意,而是对启殿建设的认同或者崇敬。
这些事情大体上都是很枯燥的,因为执行层面的事情,落到实处总是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,不过大体上还是没什么问题。
“唉。”沈水碧也知道现在的情况,所以没有劝说李启,只是问道:“就非得和天魔为敌不可吗?”
道统是‘学派’,他们互相之间甚至可能没有任何关系,或者干脆是敌对的。
大家都很周全,因为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核心利益是什么,所以行动都是为了自己的核心利益,一般来说,除非实力差距过多,否则核心利益都不会损失太多,才会有‘怎么都不亏’的情况下发生。
每个人都好像是住在不同世界的人。
这个办法就是真知道韵。
“这不是报仇,玉儿,你觉得到了现在,我和魔道的冲突还只是仇恨这么简单吗?”李启问道。
于是,时间再度往前。
就看魔道能不能识破了。
而你不加入任何组织,也可以属于某个道统。
眼前是,如满月一般皎洁的少女。
这也是……天魔的一种特性吧?真知道韵,真的是天魔的眼睛,而现在的李启身上,的的确确有天魔的一只眼睛,而且这只眼睛还能‘开眼’,以额头天眼的形式张开,将所有的东西都纳入眼帘。
道统是个分类,就好像‘人类’也是一个分类而已。
当然,论年龄肯定不算少女了,都老夫老妻了,只不过她看起来仍旧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,和当初见面的时候毫无差别。
“不要给自己担子压太重了。”沈水碧走到李启旁边,站在他身后,看着那一桌子的文书,如此说道。
所以,想要和外界沟通的人,都是可怜人,他们一门心思的想把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告诉别人,但是……外面根本没有人。
通过团体这种形式,许多人都会简单地将事物分成两面,并且对此深信不疑,但是现实世界并不是这个样子的,这种想法并不能让人掌握自己,相反地,它会使人把自己的命运托付到那些用战争谎言操控自己的人手里,憎恨和偏执无法给人带来长久的满足,它们只能助长愤怒的情绪。
而启殿现在做的则完全相反,故意将大能者的力量带给群体,让其他人误认为大能者和自己是‘一伙’的,这种盲目性,这种对群体的服从性,就是魔念天然的温床。
道统之所以是道统,是因为大家觉得目标相近,所以自发的靠拢在一起,这一行为是出自完全自发的行动,并没有什么划分。
但沈水碧知道,事情不是这样的,李启也有自己的承受极限,对抗魔道是个艰难的任务。
不过好在,李启有真知道韵,这继承自天魔的道韵几乎可以感知一切信息,李启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之控制。
就在李启思考这些的时候,面前突然响起了一声茶杯放在桌面上的声音。
建设比起战争来总是好的,尽管没有战争这么直接而残酷,不过却能直观的看着自己做的事情一点点起来。
在魔道眼里,内心世界,是人仅有的一切,根本不存在外部世界可言,这片内心便是唯一的真实。
对此,李启一律选择了拒绝。
曾经的佛门也是一样,世尊如来是大乘佛法,但世间也有小乘佛法。
不管是真的没看懂,自以为看懂了,亦或者装作没看懂,反正在没人把控的时候,同一个命令执行的怎么样,几乎完全是看人的,看运气的。
李启的命令传到四品是一个样子,传到五品又是一个样子,传到六品又变成了一个样子,当同一个命令过了几千个人的手,最后这个命令落实到执行者的手里的时候,还是不是当初那个命令都很难说。
道统不是什么门规森严的严密组织,道统内部确实有组织,但道统本身不是一个组织
很多巫觋是不认巫神山的,比如重黎二氏,他们不仅不认巫神山,还支持唐国的存在。
于是,一颗颗星球被捏造出来,用来给予那些被摧毁了一切的文明一个容身之所。
如果有一个人,能够理解你的十分之一,那便是‘知己’了,是一辈子也难得遇见的好友,是渴求不来的东西。
在墙内,便是‘自己’。
大家都很清楚,组织是组织,道统是道统。
自从启殿的事情开始以后,基本上就是李启负责处理一切事务,签署各种文件、做出各种决定。
道统本身只是思想汇流的结果而已,而不是一个刻板僵硬的组织
举个例子,现在距离地球,五十光年之外有一个外星人是学数学的,地球上随便一个大学,有个学生,他也是学数学的,他们之间显而易见是一个道统的,但互相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可言。
这种力量非常可怕,这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读心,因为读心也无法让你阅读到对方的思想,思想是一个极为秘密,极为主观,极为私人的事情,永远无法为他人所得知。
阅读记忆,读心,这些都不能打破高墙。
那就是自己的内心世界。
道门也是如此,道门虽然是一个道统,可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,然后才有蓬莱山,罗浮山这种门派,罗浮山遭到了厄运,其他人也没见有什么援手之类的,因为压根就不熟。
“那又是为了什么?你和魔道又没有道争,如今重修之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,还有什么要做的必要吗?”沈水碧不理解。
李启则握住兔子的手,对她说道:“魔道对这世上的阻碍太大了,你我都是受这苦过来的,如今我们脱离了,却不见得众生脱离。”
“所以,我想做的,就是让这众生,不受魔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