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松鼠偷坚果 (第2/2页)
果然是想求和,他也知道乱吃醋错了吧,臭温仰之,让她生气,今天都被他气出一条皱纹了,都说了最喜欢他也不信。
她微微抿唇窃喜,脸颊鼓起来,像是在炫耀坚果。
温仰之看起来这么硬骨头不愿意认输,还不是一转眼就忍不住和她服软了。
男人就是口是心非,明明就很爱她离不开她,才冷战半个小时就开始贴她。
温渭看赵琴脸色不对,立刻道:“小王,帮忙把那盘金枪鱼端到欲晚面前。”
王妈也想擦汗,连忙调换了一下菜的位置。
但是摆过来云欲晚又不吃了,温仰之刚夹一块到碗里,云欲晚马上就夹走了。
温渭赵琴:“……”
云欲晚洋洋得意。
就知道温仰之是给她夹的。
同一个招数用两次,虽然效果打了折扣,不过他既然做了,她还是会接茬。
温仰之:“……”
小孩子的把戏,云欲晚是觉得骚扰他吃饭能让他不舒服?
温渭没想到云欲晚和温仰之的关系已经到这个程度了。
温仰之这么重规矩的人,云欲晚在他碗里夹来夹去,他一句也没有说。
赵琴本应该看了窝火的,但是不知道在想什么,看见云欲晚从温仰之碗里夹菜吃,却也只是凝滞了一瞬,开始走神。
港生和她关系这么好。
从小到大,赵琴就没见过温仰之对谁这么纵容。
温仰之从小就很讲规矩。
云欲晚却是个例外。
云欲晚这顿饭吃得志高意满,赵琴和温渭各有心事离席。
温仰之放下筷子,离席的时候,云欲晚也站起来,她撞了一下温仰之的手臂,然后又高傲地抬起下巴啪嗒啪嗒跑走了。
他回到房间,就发现云欲晚把他的东西翻得一团乱。
温仰之不出声,就在后面默默收拾,把表一块块摆回去,整理好抽屉,摆成之前的样子。
云欲晚一边翻他一边摆。
温仰之终于出声:“想干什么?”
她一屁股坐在床上:“我看看有没有女人的东西啊,凭什么只说我,你肯定也有收到很多异性的礼物,我要找出来,一个一个和你要账。”
他淡淡道:“没有女人的东西。”
云欲晚却抽出一本压在抽屉底部的书:“你别告诉我,上面这个名字是你的。”
书封面上写着万惠,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的书了。
温仰之都忘记还有这本书:“从哪找到的?”
“从你的抽屉里,你藏得这么深,是不是经常睹物思人?”云欲晚质问。
温仰之在此之前,有十年没住过这个房间了,其实云欲晚也知道,但就是看着不爽。
他回忆片刻才道:“十年前和她借的参考书,忘记还了,扔了吧。”
她振振有词:“我才不扔,这是呈堂证供。”
他从她手里接过,片刻却淡声道:“把房间翻得这么乱,其实你早就知道这本书在这。”
云欲晚冤枉,反驳道:“谁知道你书在这儿,我第一次见。”
他直接拉着她的手,和书封面上一个小小的沾了颜料的巴掌印对比,大小基本差不多,连指纹都一致:“你没有翻过,怎么有你的指纹?”
云欲晚一看,颜料印得清晰,清清楚楚每个指纹都对上了。
她惊愕。
但她明明就没碰过,于是信誓旦旦:“明明就是那个帕森斯的学姐的手印,你还栽赃我。”
温仰之冷淡:“我身边有这么小的手的,只有你。”
像是十三四岁的小孩的手一样,手腕也细细的。
甚至指纹都对上了。
但云欲晚根本就是第一次翻到这本书。
她怎么知道为什么指纹都对上了。
她也是最近才在这个房间住,委屈道:“你冤枉我,明明就是你这个旧情人的手印,而且连手印都和我一样,你是不是照着她的样子找我的?还是你就喜欢手小的?”
温仰之太阳穴的青筋绷紧,声音冷淡:“别闹了,自始至终都只有你。”
她别过脸:“我不信。”
十年前。
温仰之和学姐借了书,刚要转身离开,却听见女孩温柔和煦的声音叫他。
“温仰之。”
他停住脚步,晚风将他的白t衣摆吹动,视线平淡落在女孩被夕阳照得璀璨的脸上,但他的眼神依然淡漠。
地平线遥远,他亦然。
女孩的声音温柔:“如果可以,在帕森斯见。”
他没有应答,只是在晚风看她片刻,转身抬步离开。
一个背着粉色书包的初中生女孩匆匆忙忙跑着,撞到温仰之。
温仰之手里的书掉到地上,圆脸女孩赶紧捡起来,捧着递给他:“哥哥,给你。”
怯怯的大眼睛着急忙慌,使劲仰着头才能看着山一样高大的温仰之。
然而她手上弄到的颜料却沾到他书上,留了一个掌印。
温仰之的视线不深不浅地落在那个掌印上。
一时间没有接。
他的书一般连个折角的痕迹都不会留。
她显然也注意到了,慌乱地把书给他,收回手道:“对不起,我把你的书弄脏了。”
女孩很明显很着急的样子:“可是我补习班要迟到了,哥哥你是哪个学校哪个班的,这个在哪里有卖?我下了课买一本给你好不好?”
这个小脏孩子。
温仰之拎着书的一角,漠然道:“不用了。”
女孩有些愧疚。
但温仰之懒得和小孩子纠缠:“去上课吧,这本书不重要。”
女孩闻言,松了一口气,又欢天喜地地跑走了。
她啪嗒啪嗒像只唐老鸭一样跑走,同手同脚外八字,穿着匡威白板鞋的脚像鸭蹼,从苏州河沿跑过去。
而此刻,温仰之心知肚明她是想找茬,有意搞出这件事来,甚至自己去印了个掌印,想和他出气,完全的小孩子心性:“这个指纹不是你的?”
她觉得他无理取闹,世界上手小的人这么多,怎么就一定是她的:“就算是我的,但我就是第一次翻出来,我才没有借题发挥,更没有故意按个自己的手印来找你茬,明明就是你私藏帕森斯学姐的旧书。”
温仰之冷淡:“我不喜欢她,要说多少遍?”
云欲晚忍不住爬上桌子,站在桌子上提高了音量:“那你喜欢我吗?”
他冷着脸,她本以为他不会回答,但下一秒,他冷着脸道:
“我有哪一刻不喜欢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