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:娘亲捅渣爹泄愤 (第2/2页)
若事态继续发展,李洪烨彻底被废不说,只怕是很多不能说的事情也要被他当众抖落出来,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。
“主母,主母不可继续!”
柳怀生恭恭敬敬走到盛锦簇跟前,跪下。
“主母,将军毕竟是朝中大臣,若是当街被主母诊治要害部位,有损主母名声,亦有损将军威严,不如主母派人将李将军送回将军府,亦或者请入国师府内诊治,也算是成全祖母和将军的体面。”
柳怀生眉眼之间有一股少年不该有的沉稳与算计。
即便他再装得堂堂正正,骨子里带的阴邪之气却怎么都掩藏不掉。
盛锦簇面色一顿,心道真想反手一刀劈了柳怀生。
这柳怀生一肚子坏水,这时候讲两句话,还顺带给自己挖坑。
果然李洪烨身边的没有一个好东西!
今天就算是杀了李府上下,都难消她心中愤怒。
然而,她也深知,自己也应当适可而止,断然不能因小失大,再失了国师府的体统。
李洪烨的命暂且先留着,往后再慢慢图谋。
思及此,盛锦簇收了刀,面上笑意盈盈。
“是我救夫心切了,这位小哥说的有几分道理,只是今夜的事情实在干系重大,闹出这么多大的动静,这会儿不治,只怕明日进了顺天府,夫君也没有机会再诊治了。”
盛锦簇收回步子,转身往国师府台阶上走去。
动作干净利落,潇洒得如一阵清风,哪里有半点对李洪烨心疼、不舍的样子!
【这个毒妇!】
李洪烨那个疼痛稍微缓解,又开始在心里咒骂盛锦簇。
【她还想送我去顺天府?今夜若我获罪,她也别想脱得了干系!】
【更何况,今夜谁输谁赢还尚未下定论。】
盛锦簇听得李洪烨心声,当即明了,那群下作的之人竟还有后手。
盛锦双拳紧握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眼下不是和李洪烨那傻子硬碰硬的时候,需得和爹商量应对之策才是最要紧的。
盛锦簇看向盛明一,盛明一稍作整理,为自己正了一下衣冠,怀中依旧保持着抱着运运的姿势,缓步走下台阶。
方才盛锦簇帮李洪烨拔刀,她就在一旁看着,只因她很清楚地知道,盛锦簇需要做些什么消解心中情绪。
如今,这口气已经解了七七八八,剩下的烂摊子还得她出面清理。
“洪安!”
盛明一率先喊自己的徒弟。
洪安方才守护国师府时,与那些黑袍死士缠斗,身上略微挂彩,然整看上去精神不错,应当是未受什么太大的伤害。
“去帮李将军简单诊治一下!”
“国师,此处环境简陋,不可随意诊治啊!”
柳怀生跪在盛明一身前阻拦。
盛明一只淡淡扫他一眼,便登时心生厌烦。
此人身上的气息太过污浊,一看便知心术不正。
盛明一手中拂尘一扫,眼中无他。
“求国师手下留情!”
柳怀生见盛明一无视自己,面色顿时青灰,眸中挫败十分明显,然而很快他又调整好了心情,再次向盛明一的方向跪下。
“求国师开恩,我是李将军的义子,愿为父亲受此责罚!”
柳怀生向着盛明一的方向磕头,将盛明一安排人诊治,说成是国师府对李洪烨的责罚。
避重就轻,可见其心急深沉。
花开实在听不下去了。
“你张口闭口就以将军府义子自称,有度牒吗?有谁作证?有谁承认?”
“到底是不知哪里来的野种,谁的光都想沾一沾,也不怕自己没那个福气享受!”
“再有,你说你是李将军的义子,你要提他受苦,可以啊,我给你一把刀,你割了自己身上的肉,陪他一起疼就是了!”
还有你三番两次阻拦治病,照你的意思是说,要李将军拖着伤不治?若有什么意外,承担得起吗?”
花开开口,无人胆敢顶撞。
毕竟她就算不是金口玉言,也胜似金口玉言了。
“大师兄,别管这些小喽啰,你却给李洪烨那个缺德的东西治病去!”
洪安当即从怀中取出一瓶金疮药,三步并做两步走向李洪烨。
“你走开!”
李洪烨虽然疼,但是他也知道,国师府的人绝对不会好好对他。
“你们不许乱来,你们是滥用私刑……啊!”
李洪烨只觉得下身突然变凉,那双腿上的遮羞布竟然被洪安拽地干干净净。
“啊……”
随着金疮药撒在伤口处,李洪烨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又麻又辣又凉的触感,让李洪烨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。
那尖刀搅拌肛肠的酸爽之感,使得他整张脸都诡异变形。
此等感受虽不至于要了李洪烨的命,却也能取走半条。
毕竟,这程度的疼痛,已经超过了李洪烨所能承受的极限。
此时的李洪烨已经不是额头止不住的流汗,而是索性青筋爆出,整个人开始在地上打滚儿。
这到底是还什么药?比毒药还毒!
然而,最令他感到绝望的事情还在后头。
远远的,听得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。
“贵妃娘娘出行,众人回避!”
尖刺的传唱声传入众人耳中。
蜷缩在地上的李洪烨哀嚎阵阵,心中却升起希望。
【来了!贵妃娘娘来了,贵妃娘娘来兴师问罪了!】
李洪烨心声格外雀跃,就仿佛他是万贵妃的一条狗一般。
在李洪烨心中,自己可是太子的人,也知晓太子与贵妃早已经达成同盟。
也就是说,他就是贵妃的同盟。
贵妃来了,李洪烨便理所应当的以为,给他撑腰的人来了。
随着一声:“贵妃娘娘驾到!”
一顶奢华软轿落在国师府门前。
李洪烨分外激动地向贵妃的方向蠕动。
“娘娘……娘娘……”
他就是要让娘娘看看此时的他混得有多惨,好让万贵妃同情自己。
万贵妃刚一下轿,便听得有人喊她,虽面色不喜,却仍旧回头看去。
天爷呀,那地上爬地究竟是什么脏东西?